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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故事: 少夫人奔丧, 却被长工拉进地窖, 长工: 我是在救你

发布日期:2025-09-07 19:58    点击次数:116

山东青州有个姓柳的举人,家底殷实,娶了邻县张家的女儿做填房。少夫人张氏年方二十,生得眉目娟秀,性子却爽朗,不像寻常闺阁女子那般怯懦。

柳家老宅在城郊柳家庄,庄外有片百亩竹林,风一吹就沙沙作响,夜里听着像有人在哭。

这年深秋,张氏的母亲染了急病,捎信来让她回去送终。柳举人正在京城赶考,家里只有老管家和几个长工。

收拾行装时,老管家搓着手劝:“少夫人,这几日风声紧,听说南边山里出了山魈,专在夜里拦路,不如等举人中了榜回来再走?”

张氏把素色裙角掖进包袱,抬头看了眼西沉的日头:“娘等着我呢,哪能耽搁。让李根柱送我去吧,他腿脚快。”

李根柱是柳家的长工,三十出头,皮肤黝黑,沉默寡言,力气却大得惊人,据说能单手举起院里的石碾子。他爹娘死得早,柳举人收留了他,平日里话不多,做事却踏实。

吃过晚饭,李根柱套好了马车。月亮刚爬上来,清辉洒在竹林上,影影绰绰的像有无数人影。张氏裹紧了披风,刚要上车,李根柱突然低声说:“少夫人,车里铺了干草,您坐得稳些。”

马车轱辘碾过石子路,发出咯吱咯吱的响。张氏撩开布帘,见李根柱脊背挺得笔直,手里的鞭子却半天没挥一下。她正想问话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,像是有人拖着锁链在走路,哗啦,哗啦,越来越近。

“根柱,你听……”

话没说完,李根柱猛地勒住马。那匹老马不安地刨着蹄子,鼻孔里喷出白气。他回头看了眼张氏,月光照在他脸上,神色异常凝重:“少夫人,坐稳了。”

鞭子一响,马车疯了似的往前冲。张氏紧抓着车帮,只听身后传来女人的哭嚎,尖细得像指甲刮过玻璃:“我的儿啊……你怎么不等我……”

那哭声追了三里地,直到马车拐进一片乱葬岗,才突然消失。李根柱跳下车,脸色发白,从怀里掏出个黑布包,打开是 handful 糯米,撒在马车周围。

“根柱,这是怎么了?”张氏的声音发颤。

他没答话,只是盯着乱葬岗深处。那里立着棵老槐树,树影里好像有个穿红衣的影子,正幽幽地望着这边。

快到张家村口时,天已经蒙蒙亮。张氏松了口气,刚要下车,却被李根柱拉住手腕。他的手心滚烫,力气大得吓人:“少夫人,不能进村。”

“为什么?我娘还等着我……”

“您娘三天前就没了。”李根柱的声音压得极低,“昨天捎信来的,不是人。”

张氏浑身一凉,像掉进了冰窟窿。她想起捎信的那个小厮,脸白得像纸,说话时眼睛直勾勾的,当时只当是赶路累了,现在想来,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
“那……那我该去哪?”

李根柱朝村西头努了努嘴。那里有间废弃的酒坊,墙角塌了半边,门口长满了半人高的蒿草。他扶着张氏往里走,穿过破败的大堂,来到后院。院子里有口枯井,井边盖着块大青石板。

他掀开石板,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,一股土腥气扑面而来:“少夫人,委屈您了,先躲进地窖里。”

张氏往后缩了缩:“这……”

“您看村口那棵老槐树。”李根柱指着东边,“昨天半夜我路过,看见树下堆着七八个纸人,穿的都是孝服,脸画得跟您一个模样。”

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村口的老槐树枝桠扭曲,树影里果然有几个白花花的影子,风一吹,摇摇晃晃的像在鞠躬。张氏腿一软,差点瘫坐在地上。

李根柱抱起她,顺着梯子往下走。地窖不深,铺着干草,角落里堆着些发霉的酒坛。他点燃一盏油灯,昏黄的光线下,张氏才发现他脖子上挂着个玉佩,刻着个“镇”字,边缘已经磨得发亮。

“这地窖……”

“是我小时候躲灾的地方。”他擦了擦油灯,“我爹以前是赶尸匠,教过我些门道。那东西要的不是您娘的丧事,是您的命。”

张氏这才注意到,李根柱的左手背上有道疤痕,像条小蛇,蜿蜒到手腕。她想起柳举人说过,根柱小时候被野东西缠过,差点没了命,原来是真的。

地窖里黑沉沉的,只能听见外面的风声。张氏饿得头晕,李根柱从怀里掏出个麦饼,递过来:“您先垫垫,我去村里看看。”

他刚要上去,地窖口突然传来“咚”的一声,像是有人把石头踢翻了。紧接着,传来个苍老的声音,是张家的老管家:“少夫人,您在哪啊?老爷让我来接您回家办丧事……”

张氏心里一动,刚要应声,被李根柱捂住嘴。他指了指油灯,火苗正突突地跳,颜色变成了惨绿色。

“少夫人,我知道您在下面。”老管家的声音变得尖细,像用指甲刮着青石板,“您出来吧,跟我回去,看看您娘最后一眼……她还睁着眼等您呢……”

说着,洞口突然垂下一条铁链,哗啦啦地扫过地面。铁链上缠着头发,黑森森的,还带着股血腥味。

李根柱从墙角抄起根撬棍,猛地往上一捅。只听“嗷”的一声惨叫,铁链缩了回去。他朝张氏摇了摇头,示意她别出声,自己则贴着墙壁,屏住了呼吸。

过了半个时辰,外面没了动静。李根柱爬上梯子,掀开石板看了看,朝张氏招手:“走,换个地方。”

两人钻进村后的玉米地,青纱帐密得像堵墙。李根柱边走边说:“那东西是‘替死鬼’,您娘阳寿未尽,被它勾了魂,现在缺个替身,就盯上您了。”

“那它为什么要装成我娘捎信?”

“它怕您不回来。”李根柱折断根玉米杆,“这种鬼最会模仿亲人的声音,尤其是在丧事上,人心里悲恸,阳气弱,最容易被缠上。”

正说着,前面突然传来唢呐声,呜呜咽咽的,像是办丧事的队伍。李根柱拉着张氏躲在玉米秸后面,只见一队人影从路上走过,穿的都是白孝服,手里拄着哭丧棒,走得飘飘忽忽的,脚不沾地。

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老太太,脸皱得像核桃,手里端着个牌位,正是张氏的娘。她似乎察觉到什么,突然停下脚步,朝玉米地方向转过头来。

张氏吓得捂住嘴,不敢喘气。李根柱把她往身后拉了拉,摸出腰间的桃木剑——那剑三寸长,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,是他爹留下的。

老太太的脸在月光下越来越白,嘴角慢慢咧开,露出两排尖牙。她朝玉米地走了两步,唢呐声突然停了,整支队伍都僵在原地,齐刷刷地转过头来。

“跑!”李根柱低喝一声,拽着张氏就往玉米地深处跑。

身后传来无数脚步声,还有指甲刮过玉米叶的声音,沙沙沙,越来越近。李根柱突然停下,咬破手指,把血抹在张氏的额头上:“别怕,这是阳血,能挡一阵子。”

他转身冲向那些人影,桃木剑挥舞得呼呼作响。只听惨叫声此起彼伏,那些白影碰到桃木剑,就像被火烧了一样,冒起黑烟。但它们太多了,前仆后继地涌上来,很快就把李根柱围在了中间。

张氏看着他被白影淹没,急得快要哭出来。就在这时,她想起李根柱脖子上的玉佩,突然明白过来,抓起地上的石头,朝最近的一个白影砸过去。

那白影惨叫一声,散开成一团黑雾。张氏眼睛一亮,原来这些东西怕硬气。她捡起根粗木棍,也冲了上去,专挑那些白影的头打。

不知打了多久,天渐渐亮了。那些白影见了光,一个个像融化的雪一样,慢慢消失了。李根柱瘫坐在地上,胳膊上被抓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正往外冒黑血。

“根柱!”张氏扑过去,想按住伤口,却被他推开。

“别碰,这血有毒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,倒出粒黑色的药丸,塞进嘴里,“我爹说过,替死鬼的爪子有毒,沾了就得用糯米水洗。”

两人找到处山泉,李根柱脱了上衣,张氏才发现他背上全是旧伤,纵横交错的,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的。她舀起泉水,掺上带来的糯米,一点点给他清洗伤口,手忍不住发抖。

“这些伤……”

“都是小时候被鬼抓的。”李根柱笑了笑,笑容有些苦涩,“我爹走后,它们总来找我,大概是觉得我好欺负。”

正说着,山脚下传来马蹄声。张氏抬头一看,是柳举人回来了,他骑在马上,后面跟着个穿道袍的老道士,手里拿着把拂尘。

“夫人!”柳举人看见张氏,从马上跳下来,满脸焦急,“你没事吧?我接到根柱的信,说你被鬼缠上了,连夜请了清虚道长来。”

清虚道长打量了张氏一番,又看了看李根柱的伤口,点点头:“还好来得及时,这替死鬼已经害了三个人,再晚一步,少夫人就危险了。”

道长在张家村口设了法坛,摆上桃木剑、黄符、糯米,还有一碗黑狗血。他让张氏站在法坛中间,自己则围着她转圈,嘴里念念有词。

午时三刻,太阳最毒的时候,老槐树下突然传来一声惨叫。只见一团黑雾从树洞里钻出来,在空中盘旋了几圈,朝法坛扑来。清虚道长手捏法诀,大喝一声:“着!”

黄符像活了一样,飞过去贴在黑雾上。黑雾挣扎着,发出凄厉的哭嚎,渐渐缩成一团,落在地上,变成个穿着红衣的小媳妇,七窍流血,正是三年前在老槐树下上吊的那个女人。

“你本是枉死鬼,为何要害人?”清虚道长问道。

那女鬼哭着说:“我死得冤啊!我男人娶了新媳妇,把我赶出来,我不找个替身,怎么投胎转世?”

“善恶终有报,你害了三条人命,早已没了投胎的资格。”清虚道长举起桃木剑,“今日我便收了你,免得再害人。”

剑光一闪,女鬼惨叫一声,化作一缕青烟,消失了。老槐树下的树洞里,露出三具白骨,正是前几个被害死的人。

处理完后事,柳举人带着张氏回家。李根柱骑在马上,跟在后面,背上的伤还没好利索,脸色有些苍白。张氏回头看他,见他正望着远处的乱葬岗,那里的老槐树下,好像有个黑影一闪而过。

回到柳家庄,已是傍晚。张氏让丫鬟给李根柱送去些伤药,自己则坐在窗前,看着院里的月光发呆。她想起李根柱挡在她身前的样子,想起他手心的温度,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,怦怦直跳。

夜里,张氏睡得正香,突然被一阵歌声惊醒。那歌声咿咿呀呀的,像是女人在哭,又像是在笑,从后院传来。她披衣下床,走到院门口,见李根柱正站在月光下,手里拿着个玉佩,嘴里念念有词。

他的伤口不知何时裂开了,黑血顺着胳膊流下来,滴在地上,冒出丝丝白烟。张氏刚要叫他,却见他猛地转过身,眼睛变成了血红色,朝她扑了过来。

“根柱,你怎么了?”张氏吓得连连后退。

他不答话,只是咧着嘴笑,牙齿变得又尖又长。就在这时,窗外传来清虚道长的声音:“少夫人,快躲开!他被替死鬼的怨气附身了!”

道长不知何时来了,手里拿着张黄符,朝李根柱扔过去。黄符贴在他额头上,他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,浑身抽搐。道长掏出桃木剑,刺破自己的手指,把血滴在他的嘴唇上。

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李根柱才睁开眼,眼神恢复了清明,只是脸色更加苍白:“道长,我……”

“你救了少夫人,却被怨气侵体,差点丢了性命。”道长叹了口气,“这替死鬼怨念太深,连我的符都镇不住,看来得用‘镇魂钉’才能彻底解决。”

镇魂钉是用百年桃木心做的,上面刻满了符文,钉在鬼魂的坟上,能让它永世不得超生。道长带着李根柱和柳举人,连夜赶到乱葬岗,找到那棵老槐树,果然在树下挖出具棺材,里面躺着个穿红衣的女尸,面目狰狞,指甲有三寸长。

道长让李根柱把镇魂钉钉在女尸的胸口。他刚举起锤子,女尸突然睁开眼,朝他喷出一口黑气。李根柱躲闪不及,被黑气喷中,顿时倒在地上,人事不省。

“不好!”道长急忙掏出糯米,撒在女尸身上,又用桃木剑按住她的脖子,“柳举人,快,你来钉!”

柳举人虽然害怕,但看李根柱昏迷不醒,咬咬牙,拿起锤子,一下把镇魂钉钉了下去。只听女尸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,身体渐渐化成了黑水,渗入地下。

李根柱醒过来时,天已经亮了。他站起身,感觉浑身轻快了不少,背上的伤口也不疼了。道长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这小伙子,倒是条汉子。只是这怨气虽除,你折了不少阳寿,以后要多行善事,才能补回来。”

回到柳家,张氏亲自给李根柱换药。她的手很轻,动作温柔,李根柱的脸忍不住红了,低下头不敢看她。

“根柱,谢谢你。”张氏的声音很轻,像羽毛拂过心尖。

他嘿嘿笑了笑,露出两排白牙:“少夫人别客气,这是我该做的。”

日子一天天过去,李根柱的伤渐渐好了,只是性子比以前更沉默了,常常一个人坐在竹林里,望着乱葬岗的方向发呆。张氏看在眼里,心里很不是滋味,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转眼到了年底,柳举人要去京城述职。临走前,他把李根柱叫到跟前:“根柱,我走后,家里就拜托你了。尤其是少夫人,你要多照看着点。”

“老爷放心,我会的。”李根柱躬身行礼。

柳举人走后,家里更冷清了。张氏时常找借口让李根柱做这做那,有时是让他修窗户,有时是让他劈柴,其实只是想看看他。李根柱心里明白,却总是装作不懂,干完活就默默地离开。

元宵节那天,下了场大雪。张氏让丫鬟做了些汤圆,送到李根柱的屋里。他正在擦那把桃木剑,见她来了,急忙站起来:“少夫人,您怎么来了?”

“给你送些汤圆。”张氏把碗放在桌上,“今天过节,热闹热闹。”

他拿起一个汤圆,刚要放进嘴里,突然皱起眉头,朝窗外望去。雪地里,有个穿红衣的影子一闪而过,手里好像还提着个灯笼。

“少夫人,快走!”李根柱抓起桃木剑,把张氏护在身后。

那影子慢慢走了过来,正是那个替死鬼,只是脸色比以前更青了,手里提着的灯笼里,火苗是绿色的。她咧着嘴笑:“小郎君,少夫人,我来给你们送年礼了。”

说着,她把灯笼往地上一扔,火苗顿时变成了熊熊大火,朝两人扑过来。李根柱挥舞着桃木剑,挡在张氏身前,嘴里念着咒语。那些火苗碰到桃木剑,就像遇到了克星,纷纷退去。

“你这小崽子,上次没弄死你,这次看你往哪跑!”替死鬼怒吼着,朝李根柱扑过来。

他侧身躲过,桃木剑反手刺向她的胸口。她惨叫一声,后退几步,胸口出现个黑洞,冒出黑烟。就在这时,她突然抓住张氏的手腕,把她往火里拖:“我不好过,你也别想好过!”

“放开少夫人!”李根柱急红了眼,扑过去咬住替死鬼的胳膊。

替死鬼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,疼得松开了手。张氏趁机挣脱,李根柱却被她抓住了,往火里拽去。他回头看了眼张氏,笑了笑:“少夫人,保重。”

说完,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,塞到张氏手里,然后猛地一用力,和替死鬼一起滚进了火里。

大火熊熊燃烧,映红了半边天。张氏手里握着那个东西,是李根柱脖子上的玉佩,刻着“镇”字的那块,上面还沾着他的体温。